第66章 十灾血水灾
第66章十灾·血水灾
新沪控制局。
报道大厅内人头攒动，二十多名调查员在此集合。
“咦，兄弟，从没见过你啊，什么时候进来的？”一个寸头男看着旁边的周源，不免有些疑惑，以前从没见过颜值这么出众的调查员啊。
“这两天刚入职的。”周源笑了笑。
“刚入职……”寸头男微微有些动容，今年的编制考试已经过去了，周源却在最近几天入职，说明他不是通过正常途径进来的。
而只有那些非常优秀的非凡者，才能让控制局破例招收。
“幸会幸会，我叫洪天雄。”寸头男赶忙露出一个笑容，友好伸手，想混个脸熟。
“周源。”周源和他握了握手，心想这名字到是挺霸气的，就是这奥能……
【一个有着凶悍外表与霸气名字的超级猛男，如果他是力量型非凡者，那么将是绝杀，可惜他不是。
他的奥能极其软萌可爱，叫作“粉红治愈”，能够释放出一种独特的粉红色光芒，这种光芒没有任何杀伤力，但能让人的心灵感到舒适放松，起到治疗心理疾病的效果。
不过，过份凶悍的外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奥能的效果，因此他正在考虑做个换脸手术。】
粉红治愈……属实是有点过于猛男了。
洪天雄这时低声说道：“我在控制局干了五年，基本没遇到过出动这么多人的情况，这次出的事怕是不小啊。”
那可不，失踪了四十多人，新沪五大佬之一的杜康辉也没了，这事不大就怪了……周源心想到。
“人都到齐了吗？”一个略显粗沉的声音响起。
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走了过来，身后跟着几个抱着文件的文职员工。
男人像是一座小山，极具压迫感，眉毛浓密，脖子粗壮，两臂垂至膝盖，两双手掌更是宽大厚重，仿佛能直接握住人的脑袋。
【新沪控制局保安部部长杨大彪，4阶，横练大宗师，奥能：铜皮铁骨。别看他外表这么粗犷，其实心思很细腻。】
“部长，陈姐还没来。”杨大彪身后的文员提醒。
“不等她了，我先跟大家说一下任务详情。”
杨大彪沉声说道，“就在昨晚，新沪市五大佬之一的杜康辉在自己的住宅里遭遇袭击，目前已经失踪，一同失踪的还有他的保镖，名叫罗森，是个4阶召唤系非凡者，这人我之前见过，挺强的。
报案人是杜康辉的秘书，声称房间完好无损，没有打斗痕迹，能在这种情况下把杜康辉和罗森弄消失，作案人少说也得是5阶以上。
除此之外，警局还收到了多起失踪报案，而巧合的是，所有失踪者都和杜康辉有着关系，初步怀疑是有人蓄意谋杀。”
文员们开始向调查员们发放文件，这是任务书。
“任务书里有失踪人员的详细信息，你们去附近走访调查一下，还有几个跟杜康辉有关的人员没有失踪，也去查一查，那些杜康辉有仇的，就当成第一嫌疑人……”
文员们陆续派发完了任务书，但周源手里却空空如也，没人给他东西，弄得他有点懵。
“我的任务书呢？”他问。
“陈姐要带你，所以就没准备伱的任务书。”文员回答道。
“哦……”
调查员们很快就翻完了任务书，找到这次的队友后稀稀拉拉地离开了报道大厅，周源则掏出电话给陈光希打了过去：“你人呢？你根本没在控制局。”
“别急，这把马上打完。”
卧槽你还在网吧？周源沉默了下：“他们都领完任务出发了。”
“啊这……那你直接去恒德大厦等我吧，你到了我差不多就能到。”
“别鸽我嗷。”
“放心，绝对不鸽。”
但周源好像听到了咕咕咕的声音。
·
周源到达恒德大厦十五分钟后，陈光希才开着一辆火红色的敞篷超跑赶来，从车上下来时还提着两杯奶茶。
“你还是鸽了。”周源有些幽怨的说。
“不就鸽了十几分钟嘛，小鸽不算鸽，请你喝奶茶。”陈光希大方地递过来一杯奶茶。
啵。
周源用吸管插进奶茶里，狠狠吸了一口，然后问道：“这案子你为什么要找我一块？”
“闲得无聊，带带萌新。”陈光希耸肩，“小江他们都去泡温泉了，我找不到人搭伙，一个人又太无聊，所以就找你咯，至少你长得帅，还能养养眼。
我们龙啊，都是颜控生物。”
“谢谢你夸我帅。”
“我不是夸，是陈述事实。”陈光希顿了下，“有一说一，你这超凡发育有点逆天啊，变得帅了不说，还会增加亲和力，要不是知道你是暗影系非凡者，我还以为你是魅魔呢。”
“我这种情况很少吗？”周源不懂就问，装作萌新。
“很少，但也不是没有。”
陈光希咧嘴嘿嘿一笑，“之前有个和你差不多的非凡者，靠着增强的魅力傍上了一个富婆，结果没过两个月就憔悴的跟骷髅似的，再过一个月就进了急诊室，最后被抢救了回来，但终生阳痿了。”
“虽然他付出了宝贵的东西，但收获了金钱啊。”周源振振有词，“钢丝球的花语是隐忍和富贵。”
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，刚进恒德大厦，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就迎了上来，满脸谄媚的小声询问：“请问二位是‘控制局’的人吗？我是杜康辉的秘书。”
“嗯。”陈光希一身标志的调查员装扮，穿西装打领带，衬衫西裤皮鞋，一身行头霸气外露，冷厉、干练，还带着些许神秘，不难认出。
周源则穿着一身便服，因为他还没去领自己的制服。
“请跟我来。”
杜康辉的秘书带领两人走进电梯，并将一个平板交给了他们，“这个平板能随时查看大厦的监控录像。”
大厦六十六层，警戒线将这里层层封锁，但不见警员的人影——在控制局介入后，警员就被警局撤走了。
越过警戒线，周源和陈光希走进了金碧辉煌的奢华房间。
“嚯，这么有气派，这住了不得死啊。”陈光希感叹，人类是她见过的所有物种里最懂享受的了。
周源看向秘书：“我们在这看看，你先回避一下。”
“好的。”秘书赶忙离开。
陈光希没有贸然进入房间，先是站在门口朝里面看了看：“果然没有任何战斗痕迹，动手的人不弱啊，4阶都没能反抗。”
她旋即迈步走进房间，做进一步观察。
但来回看了几圈，仍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。
“看看录像。”
两人看了一会儿大厦昨晚的录像，也没有什么发现——出于隐私安全考虑，杜康辉的房间内并没有安装监控摄像头。
“小周，我考考你，像现在这种情况，我们应该怎么调查？”陈光希说。
周源一脸狐疑地看着她：“你是不是没招了？”
“草，怎么可能，我是想考考你……算了，我直接教你吧。”
陈光希调动灵性施展术法，璀璨的黄金瞳中顿时亮起一抹精光，仿佛燃烧的火焰。
“我这个术法叫灵视，能够看到奥能等超凡能力所残留的痕迹，凡是来过的，必然留下踪迹，这就是我要教你的东西。”
随着陈光希视线转动，很快就发现了房间中一缕缕微不可察的，几乎快要消散的阴森鬼气。
“找到了。”她微微一笑。
周源心中顿时咯噔一下：“找到什么了？”
“阴气。这次事件的凶手有可能是厉鬼，不过能直接掳走4阶非凡者的厉鬼……”陈光希话音一顿，似乎想到了什么，眯了眯眼。
杜康辉曾经是蓝图集团的总经理，而万象广场恰好就是蓝图集团建的……万象广场下面的尸体……聚阴阵、邪神胚胎……杜康辉失踪……
一瞬间，陈光希脑海中灵光一闪，许多零碎的线索与事情都串联了起来，她掏出手机，拨通了一个电话：“给我查查万象广场建造时间内的失踪人员，筛选出其中和杜康辉、蓝图集团有关的人。”
“！”周源心中不免一惊，因为只要将这个筛选范围不断缩小，最终只会查到方晴头上。
此时他也想明白了，陈光希他们那天去万象广场查东西，绝对找到了聚阴阵布置者想要养的邪祟，甚至还找到了方晴存在的痕迹。
有了这些线索，如今再看到阴气，一切立即串联了起来——这分明是厉鬼报仇啊！
几分钟后，电话那头有了消息：“总共有三名失踪人员，我把资料发给你。”
陈光希翻看着三名失踪人员的信息，瞳孔倏地一缩，喃喃道：“怎么可能……”
“怎么了？”
“我确定以及肯定，凶手是这个人。”陈光希将手机屏幕朝向周源，上面赫然是方晴！
“不，准确的说，现在的她已经是厉鬼了……”
陈光希心中掀起惊涛骇浪，因为她认出方晴就是先前在欢乐城堡里出现过的血海厉鬼，虽然当时只是远远瞥了一眼，但她还是记下了血海厉鬼的大致相貌。
“血水……血水！原来是这样，对上了，全都对上了。”陈光希有些激动，似乎不止是解开了杜康辉的失踪案。
“对上什么了？”
周源心脏砰砰直跳，有点慌，但不多，因为他伪装了身份，把一切都推给“王真”就是了，大不了以后换个小号继续浪。
“事关机密，我不能跟你说，不过杜康辉这案子有眉目了，走走走，回控制局。”
·
“……事情就是这样。”
会议室里，陈光希一口气说完了自己的发现。
“唔……”
局长王东若有所思，手指敲打着桌子，片刻后说道：
“你是说，那个埋在万象广场下面的邪神胚胎代表着十灾中的血水灾，而这份灾祸的力量被一只厉鬼吞噬吸收了？”
“综合目前的情况来看，只有这一种解释。”陈光希笃定的点头。
王东沉吟：“方晴，调查记者，还真是高危职业啊……她现在应该是恢复理智了，只向当年的仇人下手，没有过多伤及无辜。
既然这样，倒是可以和她接触甚至是合作，毕竟她成了血水灾，真理之乡必定不会放过她。
但问题是，我们该怎么找她……”
一个5阶厉鬼，几乎可以说是来无影去无踪，除非主动现身，否则很难找到她的行踪。
“用魔镜。”陈光希提议。
“魔镜前段时间受损了。”王东摇了摇头。
“啊？”陈光希愕然，“查了什么？”
“赵俊朗申请用魔镜查‘那个东西’的下落，结果魔镜直接崩了，需要两个月才能修复。”王东无奈叹息。
陈光希想了想：“我问问欢乐城堡的园长，他之前接触过方晴，兴许方晴能恢复理智也跟他有关。”
“行。”
陈光希旋即给园长打去了电话，询问一番后，秀眉皱起。
“王真？”
“……”
“好，我知道了……”
挂断电话，陈光希挠了挠头：“方晴之前一直被园长镇压在欢乐城堡里，前天王真去了一趟，把方晴给……收服了。”
“收服？方晴不是5阶吗？”王东那冷峻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疑惑。
“王真在快乐天堂赌场赢到了【异常550·众生平等】，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了个帕鲁球，众生平等结界一拍，把方晴打到残血，然后……就给抓了。”陈光希有点难绷。
在场的几位高层头上更是冒起一串问号，不敢置信，一个1阶的非凡者抓了5阶厉鬼当帕鲁？
“帕鲁球？”王东略做思考，“类似【异常3314·大师球】？”
“嗯。”
“也就是说，方晴在王真手上？”
“应该吧……”
“所以这次案件王真也干了？”
“应该吧……”
“那你有王真的联系方式吗？”
“没有，我甚至怀疑王真都不是他的真名。”陈光希耸了耸肩。
王东捏了捏眉心：“去论坛上发贴子，让他来控制局一趟，就说对于他杀人的事情暂不追究，有要紧的事情要跟他商讨。”
比起十灾·血水灾，杜康辉等几个社会人渣显得就不是那么重要了。
“行，我去搞。”
陈光希说着起身离开，出了会议室。
外面，周源正在走廊等着，不过目光却始终盯着会议室的门。
得益于鉴定之眼的超强功能，周源“看”到了众人在会议室里的对话。
邪神胚胎、血水灾……周源心中微动，他知道血水灾是圣经中记载的十大灾难之一。
但这个邪神胚胎是什么东西他就不知道了，反正和真理之乡有关的不是好玩意就对了。
陈光希这时推门出来，对他说道：“走吧，接下来咱俩要去查一个人。”
“谁啊？”
“王真，待会我告诉你他的情况。”
好好好，经典我查我自己是吧……周源佯装什么都不知道，点了下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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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沪控制局。
报道大厅内人头攒动，二十多名调查员在此集合。
“咦，兄弟，从没见过你啊，什么时候进来的？”一个寸头男看着旁边的周源，不免有些疑惑，以前从没见过颜值这么出众的调查员啊。
“这两天刚入职的。”周源笑了笑。
“刚入职……”寸头男微微有些动容，今年的编制考试已经过去了，周源却在最近几天入职，说明他不是通过正常途径进来的。
而只有那些非常优秀的非凡者，才能让控制局破例招收。
“幸会幸会，我叫洪天雄。”寸头男赶忙露出一个笑容，友好伸手，想混个脸熟。
“周源。”周源和他握了握手，心想这名字到是挺霸气的，就是这奥能……
【一个有着凶悍外表与霸气名字的超级猛男，如果他是力量型非凡者，那么将是绝杀，可惜他不是。
他的奥能极其软萌可爱，叫作“粉红治愈”，能够释放出一种独特的粉红色光芒，这种光芒没有任何杀伤力，但能让人的心灵感到舒适放松，起到治疗心理疾病的效果。
不过，过份凶悍的外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奥能的效果，因此他正在考虑做个换脸手术。】
粉红治愈……属实是有点过于猛男了。
洪天雄这时低声说道：“我在控制局干了五年，基本没遇到过出动这么多人的情况，这次出的事怕是不小啊。”
那可不，失踪了四十多人，新沪五大佬之一的杜康辉也没了，这事不大就怪了……周源心想到。
“人都到齐了吗？”一个略显粗沉的声音响起。
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走了过来，身后跟着几个抱着文件的文职员工。
男人像是一座小山，极具压迫感，眉毛浓密，脖子粗壮，两臂垂至膝盖，两双手掌更是宽大厚重，仿佛能直接握住人的脑袋。
【新沪控制局保安部部长杨大彪，4阶，横练大宗师，奥能：铜皮铁骨。别看他外表这么粗犷，其实心思很细腻。】
“部长，陈姐还没来。”杨大彪身后的文员提醒。
“不等她了，我先跟大家说一下任务详情。”
杨大彪沉声说道，“就在昨晚，新沪市五大佬之一的杜康辉在自己的住宅里遭遇袭击，目前已经失踪，一同失踪的还有他的保镖，名叫罗森，是个4阶召唤系非凡者，这人我之前见过，挺强的。
报案人是杜康辉的秘书，声称房间完好无损，没有打斗痕迹，能在这种情况下把杜康辉和罗森弄消失，作案人少说也得是5阶以上。
除此之外，警局还收到了多起失踪报案，而巧合的是，所有失踪者都和杜康辉有着关系，初步怀疑是有人蓄意谋杀。”
文员们开始向调查员们发放文件，这是任务书。
“任务书里有失踪人员的详细信息，你们去附近走访调查一下，还有几个跟杜康辉有关的人员没有失踪，也去查一查，那些杜康辉有仇的，就当成第一嫌疑人……”
文员们陆续派发完了任务书，但周源手里却空空如也，没人给他东西，弄得他有点懵。
“我的任务书呢？”他问。
“陈姐要带你，所以就没准备伱的任务书。”文员回答道。
“哦……”
调查员们很快就翻完了任务书，找到这次的队友后稀稀拉拉地离开了报道大厅，周源则掏出电话给陈光希打了过去：“你人呢？你根本没在控制局。”
“别急，这把马上打完。”
卧槽你还在网吧？周源沉默了下：“他们都领完任务出发了。”
“啊这……那你直接去恒德大厦等我吧，你到了我差不多就能到。”
“别鸽我嗷。”
“放心，绝对不鸽。”
但周源好像听到了咕咕咕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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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源到达恒德大厦十五分钟后，陈光希才开着一辆火红色的敞篷超跑赶来，从车上下来时还提着两杯奶茶。
“你还是鸽了。”周源有些幽怨的说。
“不就鸽了十几分钟嘛，小鸽不算鸽，请你喝奶茶。”陈光希大方地递过来一杯奶茶。
啵。
周源用吸管插进奶茶里，狠狠吸了一口，然后问道：“这案子你为什么要找我一块？”
“闲得无聊，带带萌新。”陈光希耸肩，“小江他们都去泡温泉了，我找不到人搭伙，一个人又太无聊，所以就找你咯，至少你长得帅，还能养养眼。
我们龙啊，都是颜控生物。”
“谢谢你夸我帅。”
“我不是夸，是陈述事实。”陈光希顿了下，“有一说一，你这超凡发育有点逆天啊，变得帅了不说，还会增加亲和力，要不是知道你是暗影系非凡者，我还以为你是魅魔呢。”
“我这种情况很少吗？”周源不懂就问，装作萌新。
“很少，但也不是没有。”
陈光希咧嘴嘿嘿一笑，“之前有个和你差不多的非凡者，靠着增强的魅力傍上了一个富婆，结果没过两个月就憔悴的跟骷髅似的，再过一个月就进了急诊室，最后被抢救了回来，但终生阳痿了。”
“虽然他付出了宝贵的东西，但收获了金钱啊。”周源振振有词，“钢丝球的花语是隐忍和富贵。”
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，刚进恒德大厦，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就迎了上来，满脸谄媚的小声询问：“请问二位是‘控制局’的人吗？我是杜康辉的秘书。”
“嗯。”陈光希一身标志的调查员装扮，穿西装打领带，衬衫西裤皮鞋，一身行头霸气外露，冷厉、干练，还带着些许神秘，不难认出。
周源则穿着一身便服，因为他还没去领自己的制服。
“请跟我来。”
杜康辉的秘书带领两人走进电梯，并将一个平板交给了他们，“这个平板能随时查看大厦的监控录像。”
大厦六十六层，警戒线将这里层层封锁，但不见警员的人影——在控制局介入后，警员就被警局撤走了。
越过警戒线，周源和陈光希走进了金碧辉煌的奢华房间。
“嚯，这么有气派，这住了不得死啊。”陈光希感叹，人类是她见过的所有物种里最懂享受的了。
周源看向秘书：“我们在这看看，你先回避一下。”
“好的。”秘书赶忙离开。
陈光希没有贸然进入房间，先是站在门口朝里面看了看：“果然没有任何战斗痕迹，动手的人不弱啊，4阶都没能反抗。”
她旋即迈步走进房间，做进一步观察。
但来回看了几圈，仍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。
“看看录像。”
两人看了一会儿大厦昨晚的录像，也没有什么发现——出于隐私安全考虑，杜康辉的房间内并没有安装监控摄像头。
“小周，我考考你，像现在这种情况，我们应该怎么调查？”陈光希说。
周源一脸狐疑地看着她：“你是不是没招了？”
“草，怎么可能，我是想考考你……算了，我直接教你吧。”
陈光希调动灵性施展术法，璀璨的黄金瞳中顿时亮起一抹精光，仿佛燃烧的火焰。
“我这个术法叫灵视，能够看到奥能等超凡能力所残留的痕迹，凡是来过的，必然留下踪迹，这就是我要教你的东西。”
随着陈光希视线转动，很快就发现了房间中一缕缕微不可察的，几乎快要消散的阴森鬼气。
“找到了。”她微微一笑。
周源心中顿时咯噔一下：“找到什么了？”
“阴气。这次事件的凶手有可能是厉鬼，不过能直接掳走4阶非凡者的厉鬼……”陈光希话音一顿，似乎想到了什么，眯了眯眼。
杜康辉曾经是蓝图集团的总经理，而万象广场恰好就是蓝图集团建的……万象广场下面的尸体……聚阴阵、邪神胚胎……杜康辉失踪……
一瞬间，陈光希脑海中灵光一闪，许多零碎的线索与事情都串联了起来，她掏出手机，拨通了一个电话：“给我查查万象广场建造时间内的失踪人员，筛选出其中和杜康辉、蓝图集团有关的人。”
“！”周源心中不免一惊，因为只要将这个筛选范围不断缩小，最终只会查到方晴头上。
此时他也想明白了，陈光希他们那天去万象广场查东西，绝对找到了聚阴阵布置者想要养的邪祟，甚至还找到了方晴存在的痕迹。
有了这些线索，如今再看到阴气，一切立即串联了起来——这分明是厉鬼报仇啊！
几分钟后，电话那头有了消息：“总共有三名失踪人员，我把资料发给你。”
陈光希翻看着三名失踪人员的信息，瞳孔倏地一缩，喃喃道：“怎么可能……”
“怎么了？”
“我确定以及肯定，凶手是这个人。”陈光希将手机屏幕朝向周源，上面赫然是方晴！
“不，准确的说，现在的她已经是厉鬼了……”
陈光希心中掀起惊涛骇浪，因为她认出方晴就是先前在欢乐城堡里出现过的血海厉鬼，虽然当时只是远远瞥了一眼，但她还是记下了血海厉鬼的大致相貌。
“血水……血水！原来是这样，对上了，全都对上了。”陈光希有些激动，似乎不止是解开了杜康辉的失踪案。
“对上什么了？”
周源心脏砰砰直跳，有点慌，但不多，因为他伪装了身份，把一切都推给“王真”就是了，大不了以后换个小号继续浪。
“事关机密，我不能跟你说，不过杜康辉这案子有眉目了，走走走，回控制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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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事情就是这样。”
会议室里，陈光希一口气说完了自己的发现。
“唔……”
局长王东若有所思，手指敲打着桌子，片刻后说道：
“你是说，那个埋在万象广场下面的邪神胚胎代表着十灾中的血水灾，而这份灾祸的力量被一只厉鬼吞噬吸收了？”
“综合目前的情况来看，只有这一种解释。”陈光希笃定的点头。
王东沉吟：“方晴，调查记者，还真是高危职业啊……她现在应该是恢复理智了，只向当年的仇人下手，没有过多伤及无辜。
既然这样，倒是可以和她接触甚至是合作，毕竟她成了血水灾，真理之乡必定不会放过她。
但问题是，我们该怎么找她……”
一个5阶厉鬼，几乎可以说是来无影去无踪，除非主动现身，否则很难找到她的行踪。
“用魔镜。”陈光希提议。
“魔镜前段时间受损了。”王东摇了摇头。
“啊？”陈光希愕然，“查了什么？”
“赵俊朗申请用魔镜查‘那个东西’的下落，结果魔镜直接崩了，需要两个月才能修复。”王东无奈叹息。
陈光希想了想：“我问问欢乐城堡的园长，他之前接触过方晴，兴许方晴能恢复理智也跟他有关。”
“行。”
陈光希旋即给园长打去了电话，询问一番后，秀眉皱起。
“王真？”
“……”
“好，我知道了……”
挂断电话，陈光希挠了挠头：“方晴之前一直被园长镇压在欢乐城堡里，前天王真去了一趟，把方晴给……收服了。”
“收服？方晴不是5阶吗？”王东那冷峻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疑惑。
“王真在快乐天堂赌场赢到了【异常550·众生平等】，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了个帕鲁球，众生平等结界一拍，把方晴打到残血，然后……就给抓了。”陈光希有点难绷。
在场的几位高层头上更是冒起一串问号，不敢置信，一个1阶的非凡者抓了5阶厉鬼当帕鲁？
“帕鲁球？”王东略做思考，“类似【异常3314·大师球】？”
“嗯。”
“也就是说，方晴在王真手上？”
“应该吧……”
“所以这次案件王真也干了？”
“应该吧……”
“那你有王真的联系方式吗？”
“没有，我甚至怀疑王真都不是他的真名。”陈光希耸了耸肩。
王东捏了捏眉心：“去论坛上发贴子，让他来控制局一趟，就说对于他杀人的事情暂不追究，有要紧的事情要跟他商讨。”
比起十灾·血水灾，杜康辉等几个社会人渣显得就不是那么重要了。
“行，我去搞。”
陈光希说着起身离开，出了会议室。
外面，周源正在走廊等着，不过目光却始终盯着会议室的门。
得益于鉴定之眼的超强功能，周源“看”到了众人在会议室里的对话。
邪神胚胎、血水灾……周源心中微动，他知道血水灾是圣经中记载的十大灾难之一。
但这个邪神胚胎是什么东西他就不知道了，反正和真理之乡有关的不是好玩意就对了。
陈光希这时推门出来，对他说道：“走吧，接下来咱俩要去查一个人。”
“谁啊？”
“王真，待会我告诉你他的情况。”
好好好，经典我查我自己是吧……周源佯装什么都不知道，点了下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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